何谓“工匠精神”?它是职业道德、职业能力、职业品质的体现,是从业者的一种职业价值取向和行为表现。直到看过《我在故宫修文物》的纪录片,通过近距离观看稀世珍宝的“复活”技术、文物修复师的日常生活与修身哲学,在“工匠精神”的理解上除了敬业、精益、专注、创新,还有技艺的薪火相传,人与物的相互陶冶、丰润与传承,这样的“工匠精神”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追求拥有的精神财富!

择一事,终一生

故宫有书画、青铜器、宫廷钟表、木器、陶瓷、漆器、百宝镶嵌、宫廷织绣等上万件珍贵的文物,原以为总得有一大群“武艺高超”的人来维护,可是,看完纪录片才发现,与我猜想的截然相反,整个修复组的人很少,有的部门就两三个人,有些修复手艺需要一代代师徒传递来完成,形式多半是一师一徒作为最顶级的文物修复专家,他们师父的师父,是中国古代士农工商中的“工”。如今,同是生活在机器工业时代,但他们的手艺却有几千年的生命了,是给这个国家最顶级的文物“治病的医生”。

01 时光修复师

修复古钟,是穿越古今,与百年之前的人进行对话的一种特殊职业和特殊生命体验。钟表组王津师傅的爷爷曾是故宫图书馆馆长,受爷爷的影响,少年时期的他就每个月往宫里跑,毕业后正式入故宫工作,在紫禁城中为钟表“号脉问诊”,从当学徒拿非文物练手,到能完整修复比较复杂的古钟表件,需要学习十年。在这几十年中,他已经陆续修复和检修了数不清的钟表,很多康乾时期收进宫中的西洋钟表都是为取悦中国君主而专门设计的,绝无仅有,都是孤品,没有配件可以更换,对于修缮这些钟表的人来说就是极大的挑战。

故宫博物院拥有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钟表收藏,千余件18~19世纪机械钟表藏品,堪称世界之最,而钟表的修复技艺是唯一在故宫里一直绵延下来,没有断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让每一只故宫古钟表转动,都要花费几个月,甚至一年的功夫,除了要修复故宫钟表的走时功能,还要修复它的演绎功能,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文物,是一件破损严重的乾隆时期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修了整整八个月。据王津师傅说,修钟表工序繁琐,一个小小的问题就可能要反反复复修,好像没有尽头似的,有时甚至几周都解决不了,特别头疼,大部分人都坚持不下来,你得耐得住性子聆听,然后才能根据蛛丝马迹找到其中的端倪。

王津师傅说:“你要是坐不住,就只能改行呗,越干越没兴趣,这活儿就越转不了,越着急它越不转;干这行全靠热爱和兴趣,干的时间长了,慢慢就磨出来经验了”。

02 青铜器修复师

青铜组王有亮师傅19岁就进了故宫,在这几十年故宫的岁月中,他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修复青铜。那些国宝级青铜文物经过王有亮师傅的巧手,上色、做锈,肉眼已经无法分辨是否接受过修复,技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青铜器的修复工作很多时候需要耐得住寂寞,把几千片腐蚀了千年的金属碎片重新拼接,需要的不只是工艺,更多的还是耐心。王有亮师傅举例说:“我曾修复过一件青铜鉴,它有一半几乎都被腐蚀了,散落的青铜碎片锈成一堆。我和两三个同事一起,一点一点剥离、拼上,修了一整年,才将这件青铜鉴恢复原貌。”虽然现在已经记不清修复过多少件文物了,但王有亮一直记得师父当年的训诫,“比较严密的焊缝不能超过3毫米。”现在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带徒弟,教导徒弟要精益求精,让青铜修复复制技艺代代传承。

王有亮师傅说:“做这个活就害怕慌,着急。必须把性格磨没了,没有棱角了。”

03 陶瓷修复师

陶瓷组王五胜师傅在故宫里也待了三十几个年头了,主持修复过故宫博物院藏高1.2米明代琉璃釉罗汉像、磁州窑白地黑彩绘龙纹大盆、一级文物唐三彩马以及康熙青花花卉纹将军罐等国宝级重要文物。其中唐三彩马的修复工作为陶瓷组带来了不少的挑战,一点点修复,一点点上色,最大限度地保持原作,亦是对文物的尊重。为了精益求精,他还去参观了许多陈列馆,使作品达到极致。长年累月专注于他们的修复工作,每一个小小的细节,他们都一丝不苟地对待,这都是匠心的体现。

王五胜师傅带领徒弟们用他们那精妙的技术和充分的想象力,让这些残破的艺术珍品重新回到博物馆的展厅。

04 故宫人用行动诠释了“工匠精神”

故宫的文物修复师们,用一生的时光,传承着历史,传承着技艺,传承着文化。那些经修复师的手恢复如初的文物不仅展现了中华文明数千年的发展历程,更汇集了古今修复匠人们的心血与智慧。

文物修复,既是一门手艺,更是一种文化传承。“择一事,终一生”,这种工匠精神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为之追求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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